曾经,炎楼将我的一缕神识注入他的本命法器中,只要轻轻吹笛子,我们就会感应到对方的位置。以往只要他吹响笛声,无论在哪里,我都会抛下一切,立刻出现。...
我慢慢看向炎楼,他身上有淡淡的茉莉花香,可我记得他从不用香的。
炎楼手指顿了下,微微掀起眼皮,眉头轻蹙:「她去哪了?」
「奴不知。」
炎楼轻嗤,自言自语:「不过是要了她一条命而已,怎的这么小气。」
说完,他唤出本命法器,那是支笛子。
曾经,炎楼将我的一缕神识注入他的本命法器中,只要轻轻吹笛子,我们就会感应到对方的位置。以往只要他吹响笛声,无论在哪里,我都会抛下一切,立刻出现。
本命法器对修行之人来说与性命无异,我以为他愿意让我的神识附在上面,终归是对我有些不同的,现在想来,他恐怕只是想要一只可以随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罢了。
我冷眼看着炎楼吹响笛声,还是往日里熟悉的音律,可惜这次再也没人出现了。
突然很想看他知道我死后是什么表情。
炎楼似乎也发现自己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了。
他眼中闪过一丝愕然,紧接着又吹起来,吹得越来越大声。
魔宫里的小魔受不住,纷纷捂着头疼得在地上打滚。
炎楼像是疯魔了一般,猩红着眼不断往笛子里注入魔力。
「怎么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」
他收回笛子,用神识扫遍魔界每一个角落,可惜一点我的气息都没有。
「怎么会找不到?」炎楼握紧了拳,抓过身旁的军师,「在什么情况下一个人的神识才会消失?!」
「除、除非那人陨、陨落了。」
「胡说!」炎楼一把甩开军师,桌上的菜肴碎了一地,他像是在质问军师又更像在说服自己,「涂山是世上唯一的九尾灵狐,生来便有九条命,之前她随我出征神界就死过一次,可后来又活了!还有上次姜儿深陷灵渊,她以一命化桥助姜儿走出灵渊,还有一次,魔界被浊气侵蚀,她以身补全漏洞,还有……那么多次,她都回来了,为什么偏偏这次不行?!」
炎楼颓坐在王座上,我微微上前半步,刚伸出手——
「阿炎。」
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从我身边擦过,挽上了魔尊的手臂。
她身上散发着茉莉花香,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玉簪挽起,簪头的点缀是一颗炼化了的琉璃心。
神界的茉莉仙子,果然如传闻那般纯白,玉洁,与黑漆漆的魔宫格格不入。
炎楼看见她来,身上四溢的魔气瞬间收敛,柔声唤她「姜儿」。
仙子嗔怪地看着炎楼:「你这是在做什么?看这些宫人多疼啊。」
炎楼表情一顿,手臂无意识地从她手里抽出:「涂山不见了,整个魔界都找不到她。」
姜儿笑着再次挽上他的手臂:「涂山姑娘许是觉得魔界待久了,有些无聊,去其他地方散心了。」
「真的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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