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见声音,面无表情地转头看我。「扎、扎小丸子。」我打了个哆嗦,颤颤巍巍地继续说。徐昼轻轻拧了眉,他重复了一遍:「小丸子?」「就是……」我握了个拳头,竭力掩饰给他看,「就像这样。」...
我用手捂住眼睛:「我没有哭……」
他已经直起身子,吩咐身后的佣人:「去把薛春的棋谱拿过来。」
佣人转身便去拿棋谱。
徐昼向来说到做到。
我松开手,下意识地拉住他的袖子:「我想要扎——」
他听见声音,面无表情地转头看我。
「扎、扎小丸子。」我打了个哆嗦,颤颤巍巍地继续说。
徐昼轻轻拧了眉,他重复了一遍:「小丸子?」
「就是……」我握了个拳头,竭力掩饰给他看,「就像这样。」
取了棋谱来的佣人将书交到他的手上,我忐忑地看着徐昼随意地翻了翻那本棋谱。
他察觉到我正在看他,便掀开眼睫,望着镜子里一动也不敢动的我,含着笑摇了摇头:
「女儿,你知道贪心是不好的吧。」
但他顿了顿,无奈而又温柔地说:「可是谁让我宠你呢?」
不知为何,徐小少爷的心情好像又好了起来。
在徐昼漫长的一天里,他的好心情占据百分之二十。
其中的百分之十是因为折磨我,而剩下的百分之十则是因为另一个小女孩——
准确来说,是因为这个小女孩的信。
这是一个据说曾经救过徐昼一命、现在在大洋彼岸读书的小女孩。
对于她,徐昼所提不多,但他看信时的温柔,与对我时的温柔,却是真正截然不同的。
等到徐昼给我扎完头发,管家这才上了楼,说陶小姐寄了信来。
陶小姐便是正在大洋彼岸读书的小姑娘,她似乎是与徐昼约好了,每隔一段时间便写一封信来。
管家递信的时候看了眼我的头发,继而不露声色地低下头。
都不用看镜子,我都能知道徐昼给我扎成什么样子。
我顶着鸡窝似的头发,有些闷闷不乐地拿了棋谱往外走。
正要拆开信的徐昼瞥了眼我,手上动作停下了。
「薛春,你往哪里去?」
「我去洗脸刷牙。」
「你好像不怎么开心。」
他笑眯眯的,信也不拆了,只坐在椅子上看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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