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岑家没有人告诉你,你三哥出事了?”夏侯突然说道。岑苒的身子猛然僵住,迅速转身,有些凶狠地说道:“你胡说什么?”“岑臻半个月前车祸,双腿骨折,如今坐在轮椅上,医生说恢复的几率仅为40%,岑家已经剥夺了他的继承权。”夏侯淡淡地说道,“岑苒,他平日里最喜欢的便是你,你也该为他做点事情了。”...
三哥说,阿苒,你果真是要把自己作践死在这满大街都是鬼佬的地方。那时,岑臻兴冲冲地来看她,结果在宿舍楼下等了半天,最后从酒吧里将醉的不省人事的她拎了出来,大发雷霆。
她低低地笑,其实她很讨厌看见岑家的人,就算岑臻是唯一对她好的岑家人,她也是很讨厌看见他的。
“你就当我死在了这里,以后都不要来管我。”她借着酒劲闹起来,将酒瓶砸向三哥,骂道,“你们全都是一群冷血的混蛋。”
岑臻气不打一处来,将她拎回酒吧,陪她继续喝酒,那一次她喝到胃出血,送去了医院,往后她的身体对酒精便有些排斥,一碰酒就会胃疼。
岑苒冲进酒吧的洗手间,将刚喝进去的酒全部都吐了出来,用冷水拍打着疲倦的面容,抬眼看着镜子里陌生的女人。
苍白的、沉默的,不爱笑,她害怕自己一笑眼底便流露出悲伤来。
她今日果真是有些反常的,疯了这一会儿,折腾了这么久,她重新用冷水洗了脸,打算回去继续看书,这一次要是成绩还是c,那老头估计会让她继续重修课程的。
岑苒出了洗手间,一个男人靠在外面的墙壁上,淡淡地说道:“岑苒?”
她身子一愣,在这里,大家都叫她ann,没有人这般喊她。她认真看去,男人的个子极高,穿着褐色的风衣,分明就是先前等在她宿舍楼下的那个人。他一路跟了过来?她居然都没有发现。
很意外的,他长得很好看,是时下女孩子最喜欢的那种硬朗的面孔,岑苒注意到他脚上的军靴,有些戒备地说道:“你认错人了。”
她拉下帽子急急地往外走去。
那人扣住她的胳膊,淡淡讽刺地说道:“你果真和岑臻形容的一模一样,整个人就像个刺猬,敏感,胆小,戒备。”
岑苒冷笑,甩开他的手,反击道:“作为刚认识不到三秒钟的人,你这样肆无忌惮地评论别人,又能好到哪里去?”
那人朝她伸出手,突然一改刚才的表情,笑道:“我叫夏侯,岑苒,你错了,我认识你长达五年之久,从你第一次回到岑家,岑臻便整日在我耳边唠叨他多了一个机灵可爱的妹妹。”
夏侯的声音顿了顿,说道:“只是可惜的是,这个妹妹后来渐渐令他失望和心疼了。”
岑苒心尖一痛,她不习惯外人以这种平淡的语言来评价她,他们永不可能知道她经历的那些事情。
“很抱歉,让夏先生失望了。”她淡漠地说着,转身离开。
“岑家没有人告诉你,你三哥出事了?”夏侯突然说道。
岑苒的身子猛然僵住,迅速转身,有些凶狠地说道:“你胡说什么?”
“岑臻半个月前车祸,双腿骨折,如今坐在轮椅上,医生说恢复的几率仅为40%,岑家已经剥夺了他的继承权。”夏侯淡淡地说道,“岑苒,他平日里最喜欢的便是你,你也该为他做点事情了。”
岑苒的身子微微颤抖,顺着墙壁滑落下来,她抱着胳膊,突然发现自己抖的厉害。车祸?她感觉脑袋一阵尖锐的疼痛,车祸很疼的,她知道。三哥怎么会车祸的?
“岑臻说,他出车祸是人为。”夏侯继续补上了一句。
岑苒的脸色越发的苍白,命运是一个巨大的齿轮,逃不离,甩不掉。她径自镇定地攥住手中的包,抬起眼来,看向夏侯,说道:“谢谢你,我会打电话给三哥。”
她转身快速离开,奔出酒吧时,外面的夜黑的深浓,有种压抑的冷寂感。
岑苒颤抖地摸着包里的手机,摸了半天才发现手机被她丢在了床上,没有带出来。
她努力地辨认着路往学校宿舍走去,她忘记了有多少天没有跟岑臻联系,她一贯是不与任何人联系的,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直到岑臻出事,她才发现自己是何等的自私和冷酷。
岑苒找了路边的一家公用电话,拨回岑家。
等了许久,电话被接通,没有人说话,她嗓子有些发干,压低声音说道:“岑府吗?我找岑臻。”
那头顿了半秒钟,一个低沉而冷淡的声音说道:“我是岑砚霖,岑臻住院了。”
岑苒只觉得自己被那声音炸的尸骨无存,身体比意识反应得要快得多,她“砰”的一声挂了电话,用力之大引来路人的侧目。
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,请及时与我们联系,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。
Copyright © 2019-2021 2itcn.com. All Rights Reserve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