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爹又从山里抓来四只刚刚成年的白头猿。

他们不仅长得好，有一只还是鸳鸯眼。

大概是鸳鸯眼太勾人，我爹竟然红了眼睛。

晚上我爹给它一碗白汤，就将它拉进后院的温泉里。

其实，我们家七代养猿，从不会虐待猿。

可我爹这次不知怎么回事，竟然瞒着我把鸳鸯眼按在温泉水里，又抽又打。

让它在水里整整哭了三天。

后来，鸳鸯眼下不了床了。

可京城的贵人却让小厮连着送了两封信，说一定要见它。

我急得坐在院子里哭。

我爹却漫不经心地笑笑，挑了七件好看的肚兜，帮着家里的猿换上。

「放心，贵人来了，鸳鸯眼就能下床了。」

他说完，就哼着小调，进去给猿们熬了白汤，哄着它们继续喝。

我嗑着瓜子，不耐烦地说他：

「要是好不了，咱们就要赔贵人银子！」

「五百两，不是五文钱！」

我还没对我爹发完火，鸳鸯眼就从里屋走了出来。

经过三天，它的眼睛更好看了，像是海水，带着引人沉沦的涡旋。

我看得脸红心跳。

差点儿忘了，我们家养的是靠双手给达官贵人按摩，纾解疲劳的猿女。

我正想着，外头就传来了马车的声音。

鸳鸯眼娇羞地看了我一眼，颤巍巍地躲在了我身后。

而我爹则笑着开了门。

这次来的是钱老爷，他在京城当大官。

他一进门就看着我身后的鸳鸯眼，口水直流：

「赵三，你这次找的可真是个极品啊！它卖不卖？」

我爹谄媚地弓着腰，「当然卖了！但不能带回去，只能在我们家里头按摩！」

钱老爷皱着眉，「我妹妹刚生了皇子，正是疲累的时候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