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迅速走到床边,蹲下。


他抓着沈念念的脚,把鞋给她套上去。


然后也不等她站起来,就赶忙退开。


他是生怕多握一秒,都会忍不住亲上去。


可这短暂的碰触,却又勾起了沈念念的渴求。


她伸脚却没能蹭上,陆临渊缩回去的大掌。


只能软哒哒的娇哼了声。


“以后你就是我媳妇了,这种事还用你做?”陆临渊语气生硬地道。


然后也不给沈念念再开口的机会,转身就出去了。


沈念念看着他把门关上,又跟过去锁好了门。


这才从自己的柜子里,找出干净的衣服。


陆临渊向来听力和视力都很好。


就算只是在盆子里打湿了毛巾,也还是有哗啦啦的水声,清晰地传进他耳朵里。


疯狂撞击撩拨着,他敏感的神经。


过了好一会,那门才从里面被拉开。


他立刻转身,一只小手就戳上了他的腹肌。


他脑子嗡的声炸开。


“干嘛?”


他迅速握住那只还想作乱的小手,强撑着面上的镇定。


现在是真的什么都不能做了。


虽然知青院里的人怕他,都不敢凑上来。


但毕竟有这么多双眼睛,都还在他身后盯着呢。


真要再亲昵点,小知青的名声还要不要了。


“我本身就只想戳戳你的后腰,是你转太快了。”沈念念不服气地反驳。


她又不是真的虎,明知道那么多人看着,自己还不受控。


会胆子这么大的,当着大家的面去摸他腹肌。


咬着牙把手硬抽回来,沈念念就去抱床上的棉被。


那被子又厚又重,像是要把她都压趴下。


陆临渊赶忙上前,把被子接了过去。


“你要干什么?”他语气生硬地问。


“晒呀,刚刚都裹湿了。”沈念念娇嗔地看了他眼。


“以后要干什么跟我说。”陆临渊板着张脸,把被子拿到外面的院子里。


晒到竹竿上,拍拍平整后才回屋。


沈念念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被子。


“都说了让我来,你才落的水,好好躺着休息。”陆临渊走过去,把被子扯到她身上,盖好。


沈念念的头发被干毛巾包着,将那巴掌大的脸,衬得更加小巧。


瑰丽的五官也越发的,有冲击性的美。


她眨巴眨巴眼睛,一个劲地盯着不停忙碌的陆临渊。


他只觉得如芒刺在背,差点都要同手同脚了。


把盆子里的脏水,端出去倒掉。


他还特别细心的,把盆子也给洗了洗,才拿回房间里放好。


最后再拿着空桶,去河边打水。


知青院里的知青们见陆临渊这架势,知道他肯定马上就要回来。


谁也不敢凑到沈念念面前,问些什么。


等陆临渊把水缸里的水加满,又去了女知青的屋子。


看着盆子里放着的脏衣服,他直接端起来就往外走。


沈念念以为他会跟自己说点什么,结果就只听到离开的脚步声。


她赶忙转身,结果连人家的背影都看不见了。


跑吧跑吧!


反正迟早都要落到她手里。


沈念念坐起身,发现在自己那盆脏衣服不见了,脸唰的下就红了。


这男人眼睛真尖,她都用其他盆子压着了。


想到自己贴身的小衣服还在里面,沈念念赶忙穿鞋就想往外追。


可确定陆临渊不会再回来的知青们,一个个都急吼吼地挤了进来。


“沈知青,你没事吧?你今天怎么就掉河里了?”他们关切地询问。


沈念念压下心里,那腻歪的甜蜜。


乌黑的眸子突生寒冰,锐利地射向站在最前面的董佳萱。


沈念念知道,是自己把她推下去的?


原本强压着兴奋,等着看戏的董佳萱,吓得一个激灵。


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。


可事实上沈念念两世都没有看到,到底是谁把她推下河的。


要不是上一世,陆临渊在调查她的死因时。


发现董佳萱和潘永胜,早就搞在了一起,便给潘永胜又找了个小情人,来挑拨他们的关系。


这对渣男贱女,也不会在互相撕咬的时候,把这事攀扯出来。


只是这事董佳萱没留下任何证据,她要说是被推下去的,别人根本不会怀疑董佳萱。


反而会觉得她是不想嫁给乡下人,故意胡编乱造的泼脏水。


就算真有人相信她,那也只会怀疑成天没影的陆临渊。


毕竟哪有这么凑巧的事。


那个时间点他就刚好出现在河边,还把她给救了。


不过没有证据,不代表沈念念会咽下这口气。


她又不需要公道,只要曾经害过她的人,都血债血偿就够了。


至于用什么样的方式报仇……


只要不犯法,就都可以。


反正这潘永胜和董佳萱这对渣男贱女,肯定还要继续作死。


“念念,你这么看着我干嘛?”


董佳萱见沈念念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,连带其他人看她的目光,都变得奇怪,赶忙心虚地问。


“你怕什么?难不成我落水的事和你有关?”沈念念冷笑着反问。


“怎么可能!”董佳萱紧张的,音量都拔高了两度。


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激动,她才连忙敛了敛心绪,委屈又伤心地道:“念念,我知道你是因为落水,跟村里的泥腿子不清不白心情不好。


可我们虽然是好朋友,但你这气也没道理往我身上撒啊。你要实在气不过,我去帮你跟陆临渊说,让他以后别再缠着你了。”


“什么叫不清不白,我和陆临渊要不了多久就会结婚,你少在这败坏我们的名声,再让我听到你说一句我和他的坏话,看我不撕烂你的嘴。”


沈念念本就阴晦的眼眸,瞬间像是一根根浸透冰雪的钢针,狠狠扎向董佳萱。


她吓得脸都白了几度,还想要说些什么,好不容易挣脱村里婶子们纠缠的潘永胜,却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。


“念念,你什么意思?难不成你真想嫁给那个泥腿子?!”他死死瞪着沈念念质问。


沈念念抬头,手中的茶杯,猛地朝他脑袋砸了过去。


潘永胜倒是想躲,但根本没那么快反应。


白瓷制的水杯,重重砸在他额头。


虽然没把他砸开花,但也立刻红肿了起来。


哪怕是茶杯都摔碎了,沈念念也觉得心里无比痛快。


“滚!我嫁给谁,跟你有什么关系?你们两个少在这,一口一个泥腿子的乱叫。往上数三代,谁家不是村里的?大领导都说了,农民同志最辛苦,劳动人民最光荣。


你们吃得多,干得少,还敢瞧不起辛辛苦苦,给大家种粮食的同志,这思想实在是太有问题了。我看你们得去农场,好好接受再教育,不然只会破坏人民群众的团结。”


沈念念挺直了腰板,义正词严地指责。


虽然她这话说得没错,但一群人看她这样,都仿佛见了鬼。


他们谁不知道,这知青院里十几个知青,就属她最瞧不上队里的人。


可她落个水,跟中邪了似的。


竟然为了陆临渊这么个泥腿子,和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邻居都闹翻了。


“念念,你怎么能对永胜哥动手?他也是为了你好。”董佳萱急得眼眶都红了。


“为我好?省省吧!你们那点小心思,傻子都能看透。一个装听不懂人话,想要挑拨我和陆临渊的关系。


一个跟我明明没有关系,从小到大说过的话加起来,连十句都不到。却天天无视我的提醒,硬要装出跟我关系很好的模样。


现在还要来管我嫁给谁,你们算什么东西?!”


沈念念毫不留情地扯下,面前这对渣男贱女,恶心人的伪装。


这让刚刚还觉得,沈念念说话难听的知青们,瞬间什么都明白了。


甚至有些男知青,看向潘永胜的目光,都恨不得把他摁在地上胖揍顿。


“潘知青,你不是说你和沈知青是未婚夫妻吗?原来这么久你都是在骗我们!”其中一个男知青,实在忍不住地质问。


潘永胜怎么都想不到,他背地里造的谣,会以这种最羞耻的方式,被沈念念戳穿。


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。


可还不等他想到狡辩的说辞,沈念念的手就已经抓到了他脸上。


“潘永胜,你竟敢在背后给我造这种谣?!”


虽然是借着由头,故意打这不要脸的人渣。


但沈念念也是真的才知道,潘永胜竟然还说过这种话。


这让两辈子都没这么凶狠,打过人的沈念念,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。


潘永胜疼得惨叫,想要反手,却被边上拉偏架的男知青制止。


“人渣!不要脸!造谣!”见到有人帮她,沈念念挠得更卖力了,还专往潘永胜头上打。


她没办法跟几百号人一个个解释,她和这人渣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

那就让所有人都知道这热闹,主动来问。


反正像潘永胜这样的,她怎么打都不为过。


而站在半米远的董佳萱,却急得都快要疯了。


“沈念念,住手!你怎么能打永胜哥!”


她挣扎着想要去护着潘永胜,却被女知青们给拦住了。


有人讥讽的,上下打量董佳萱。


“你不是沈知青的好朋友吗?这平时又吃又拿的,从她那抠走多少好东西。可现在沈知青都被潘永胜欺负了,你不仅不帮她,还要去帮刚刚打了你一耳光的男人,你说你贱不贱啊?”


“陶君兰,你少在那胡说八道!我是怕念念把人打出个好歹,她也要受罚。”董佳萱脸红脖子粗的反驳。


“呸!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呢?就潘永胜这种,诋毁女同志清白的狗东西,被打死都是活该,沈知青凭什么要受罚?”


陶君兰对着董佳萱的脸,吐了口唾沫。


“你怎么能这么粗俗?”董佳萱恶心地干呕了声。


可围观的那些知青,没有一个替她和潘永胜说话。


男知青更是恨死潘永胜了。


他们谁不喜欢长得漂亮、家世又好的沈知青?


可碍于潘永胜有意无意地透露,他跟沈知青不仅是青梅竹马,还是未婚夫妻。


谁都不好意思去做这个,破坏别人感情的坏人。


结果现在白白便宜了,陆临渊那个乡下泥腿子。


至于女知青就更不愿意去维护,造谣男女关系的潘永胜,还有吃里扒外的董佳萱了。


平日里董佳萱总是占沈知青便宜,也没有任何付出。


她们早就看不上这种人。


沈念念就这么没有阻拦的,揍了潘永胜两三分钟。


要不是身体太娇弱,没了力气,她还能再多揍一会。


往后退了步,沈念念喘着粗气,恶狠狠地瞪着潘永胜和董佳萱。


“我最后警告你们一次,别再跟我套近乎,我们不熟,更没有关系!否则你们乱叫一次,我就揍一次,揍到你们听进去为止。”沈念念咬着牙威胁。


潘永胜和董佳萱眼底闪过道嗤讽,谁都没把她这威胁放在眼里。


沈念念每天干满六公分,就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。


今天能这么嚣张,还不是没干两小时农活就落水了。


她以后再动个手试试!


还不知道是谁打谁呢!


“你怎么能这么说?我们不是好朋友吗?”董佳萱可怜巴巴地看着沈念念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

“就你这种两面三刀、满心算计的阴险小人,我可不敢再跟你做朋友。要不然哪天被你卖了,都还在给你数钱。


对了,你拿了我的东西赶紧还回来,别逼着我动手。到时候弄坏了什么,我可不负责。”沈念念压根不吃她那套,话说得极尽讽刺。


“那些东西不是你送给我的吗?”


董佳萱愣了下,随即气到眼睛都瞪得跟牛似的。


这个沈念念怕不是中邪了吧?!


肯定是那河里有脏东西,要不然她怎么落个水,人都变得不一样了。


“我有说过要送你吗?哪次不是你说差了什么,我才说我这有,你可以先拿去用。你去问问,谁都知道这就是借给你,以后要还的意思。


而且我们才来大队二十天,你就从我这拿走了两套衣服、一双解放鞋,两根头绳、两双纱纺手套、两斤肉票、十斤粮票,还有三块钱。


你还吃了我一个水果罐头、四勺麦乳精、半斤红糖、五个鸡蛋。哦,对了,你连卫生纸都用了我一卷。我就算是你妈,养个闺女二十天也花不了这么多钱,你怎么好意思说是我送给你的,还要不要脸啊?!”


沈念念噼里啪啦的,说了一长串,把东西都给算了个清清楚楚。


哪怕是上辈子,她也从来没有想过,要把这么多东西送给董佳萱。


她是蠢了点,但又不是智障。


怎么可能会大手大脚的,把家里人辛辛苦苦给她准备的东西,白送给别人。


只不过那时她太好面子,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让成天卖惨的董佳萱把钱和东西还她。


可重活一世就没那么好了,这董佳萱拿了她多少东西,全都要吐回来。


想占她便宜,门都没有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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