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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生病那年冬天,我去求了这个,你要笑就笑吧,我知道这东西很丑。」


但是他自小拿剑的手,本就拿不惯针线。


我想起那件七百年前的事。


那年冬,雪灾笼罩着整个帝都,我身体本就不好,病重卧榻的起不来身。


最困苦的日子里林恒来了宋家,罪臣之子,他是被发卖过来的。


林恒日日在我床头读书,陪我过了那段难捱的时间,我也因此倾心于他。


我竟然不知道,那段时间有另一个少年冒雪几十里路,为我求了平安福。


不知不觉声音就哽咽了。


「既然都做好了,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呢?」


陆言没说话。


我想起,等病好一些之后,我为林恒跟陆家提了退婚。


如果知道那一步走出去,将会离散七百年至今,我绝不会那么轻易做出决定。


我趴在陆言后背上,头搭在他的头顶,「对不起,我不知道,我都不知道。」


他原来为了我做了这么多,也失去了这么多。


「陆言,你恨我吧,你就别原谅我了。」


所有珍宝一并收入到一只手镯中,他把那只手镯套在我的手腕上。


外面朗月清风,他轻轻笑了一声。


「要我继续恨你,又要我放下仇恨去投胎,知知,你怎么这么贪心?」


「佛修也很好,省得到时候被人骗。」


他叹息的说完,背着我走在幼年时熟悉的宅院。


「我都快走了,不知道你能不能满足我最后一个愿望。」


我问他:「什么愿望?」


「你可不可以做一次我的新娘?」


「我都没见过你穿嫁衣的模样。」


说起来,我虽与林恒成亲七百年,却也未曾穿过嫁衣。


我与林恒,没有婚礼,只有个简单的合籍仪式。


其实我早该明悟,那人并不心悦于我。


他脚步滞塞,「如果为难,就算了。」


「不为难,我与林恒已经分道扬镳了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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