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出门,师父又加了句:「和店主多聊会儿。」
我答应着就去了。
在小卖部待了两个小时,估计师父和江队聊得差不多了,店主那里的八卦也打探得差不多了,我就回去村部找师父。
师父问我有什么消息。
我说小卖部老板说,那晚七点他出来解手,看到村支书把一个女人领进了家门。
他好奇趴着看,九点多那个女的离开了。
那个女人就住在村西头。
师父嗯了一声,说带我去做群访。
一场雨后,村里的路十分泥泞。
我们从村东头访到西头,已经是浑身泥巴了。
最后一家,孤零零地甩在村尾,似是无人。
感觉师父好像舒了一口气。
我想起小卖部老板说的话,不死心地喊了几声,没人回应。
门口有个大水缸,我就想盛点水洗洗泥巴。
在我们当地,院门口水缸路人渴了都可以随便用,也是民风淳朴的体现。
我刚靠近水缸,一个声音响起:「两位警官辛苦了,是要找我吗?」
我一回头,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缓缓走到我们跟前。
她浓妆艳抹,衣着暴露,声音却出奇的纯净好听。
师父客气地说我们只是想简单了解一些情况。
她便做出请我们进屋的手势,然后不露痕迹地挡在我和水缸中间。
我们到了屋内,师父环顾四周,简单问了一些情况。
原来这家只有这个女人,平时在外谋生,不常回村里。
只有每年八月会回村里,祭拜亡姐一家。
大概十来分钟左右,我们就打算离开了。
我又来到水缸前,借口洗泥巴要舀点水。
女人热情地拿出水瓢帮忙。
我仔细观察,水缸并没有什么异常。
师父盯了一眼水缸,拉着我道了谢就走了。
师父问我为什么非要洗泥巴,我如实说:「觉得那口缸可疑。」
「那女人明明不想出现,看我靠近水缸才出现的。」
「而且她一直挡在我和水缸中间,感觉就是不想让我接触水缸。」
「不过后来我也没看到水缸里有什么。」
师父看了我一眼,说:「你仔细回忆一下水缸有什么特别的?」
我闭上眼重现开盖到盖盖子的全过程,恍然大悟:「是水面,对吗?」
师父用眼神示意我继续说下去。
我说:「那口水缸一直放在那里,如果没人动,水面应该是平静的,水缸痕迹也应该与水面相差无几。」
「但是我们打开水缸时,水面还在波动;才小半缸水,但是水痕却湿到了缸沿。」
「这说明,有人刚刚动过那口缸。」
师父点了点头。
我不禁奇怪:是谁敢在我们眼皮底下搞小动作?那口缸到底隐藏了什么?
专案组聚在一起紧张地进行案情分析。
师父手机忽然收到一条消息,他看了一眼,神色突变。
我们赶紧围过去一看,赫然八个大字:正字五笔,尚缺两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