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慕挑眉,「是吗?」
「是啊。」
宋慕高中的时候,打架打球就是出了名的狠,球砸起来,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放水。
我怕祁周文被砸进医院,最后还得我伺候他吃喝拉撒,跑上跑下。
「比就比!」祁周文走站在我身前,笑,「谁怕!」
真想暴打他的头!
「等会儿你可别抱着我哭。」我低声对他假笑。
「谁哭谁是狗!」
这句话,你从小讲到大,哪次没当成狗。
比赛前几分钟,我坐在楼梯上,撕开伤口贴在指甲上。
倒刺上有血,「嘶……好疼。」
「这么痛?」宋慕瞥了我一眼,把手里的碘附和棉签扔到我怀里。
「自己涂。」
「我不会。」
「那就继续疼着。」
……
「曦曦,你没事吧?」祁周文过来,手里也有刚买的碘附和棉签,「我给你涂吧。」
「不要,你下手没轻没重的,要把我疼死。」
「这次我会轻……」
「不用了。」宋慕忽然打断他的话,「我来吧。」
「毕竟是因为我才受伤的。」宋慕后面又加一句。
我听见这句话觉得好笑,欲拒还迎?
但我还是转头,笑眯眯地把祁周文打发了。
只留下宋慕半蹲着,专注地给我涂药。
我低头能看到太阳照在他睫毛上,留下的阴影。
不知道摸起来,手心会不会痒。
「你刚才是不是吃醋啦?」
他手下的动作重了一点,痛得我龇牙咧嘴。
随后他的眼皮轻轻抬起,「很痛?」
「看起来不像,毕竟还能调戏人。」
我:「……」
宋慕低头整理药品,我对着他的头,张牙舞爪。
「下次不要靠得我太近,我不敢保证下次你会摔到哪里。」
哦,下次我争取摔到你怀里。
「还有,那球我收了。」他起身,接过旁边人扔过来的球,随手一扔,投中了。
帅到我了。